不记得多少次冬至如约而至,它把着永恒的花,在寒风中对我走来。我看着它,两袖清风,头顶白毡帽,让世界酝酿了四季的喧嚣都被恒古地埋藏在了洁白的雪里,对它来说,永恒一词,无非寂静的街头上,翻飞着鹅毛般的绒雪;对它来说,永恒一词,许是寂静的人群,裹着缀满爱意的围巾,却听不见一丝声响;对它来说,永恒有如沉睡在天空中的明星,昼长夜短,有如漫长的黑夜,永永远远地掩盖着人间的冬的“温情”。
它帽下高冷的面容,许是让冬添了一份永恒的寂寞,许是让冬加了些许永恒的冰冷的脉搏。可是我依旧追寻着,冬恒古的温柔,我透过他冰冷的面容看着,凜冽的寒风刺破朵朵天上挂着的棉花糖, 流出了夜晚的黑紫色的星空,它击打枝头泠泠作响,虽说道着无尽的寂寞,可是可别恼!请耐心的向下看去,紫色的夜空里,依旧飘舞着雪姑娘灵动的舞姿,有永恒的娃娃们玩着雪,小脸冻得如苹果般红, 好似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果蜡,戴着笨重的棉围巾,在自家院里欢快地玩着,昏黑的灯光下,雪已悄然被温情融化了,分不清飘舞着的是什么,唯记得,家家炊烟倒行逆施,从束束绣红的烟囱中, 吹出片片白色水汽,荡向天空,如连绵的雪,轻缈地吹着,忽的面前这位高冷的人,拿过来一片白绸带,让我观看,我看着,顶着灰白色的卷帽子老人,用婆娑的手拿着不锈钢制的大长勺,嘴旁挂着笑涡,顺着青色的锅沿慢慢地搅着, 坐在后面的一群人,自在地包饺子,有的在擀饺子皮,弄得一抹面粉贴在脸上,挺逗趣的,有的在包着馅,鲜红的肉糜行云流水般地被包在了轻薄的白面粉衣里, 而这一切都被冬, 一年又一年地展现在我的眸中,从未改变。有如人间冬的温暖在永远暖化着片片白雪。这便是胡秉言先生所说的“素衣台案前, 巧手赛天工。雪花空飞舞,胶月平空现。清水飘芙蓉,元宝落玉盘”吧。
我透过冬, 看见了他热切的心跳,在律动,像是诉说着永恒的期望,期望着,永远的鞭炮声惊动整个冬的寂静;期望着,人们的家常闲话能道出温柔整个冬的话语;期望着,永恒的朱红色贴在家家门前, 飞驰着的永恒的列车能一站又一站挂着笑泪走向家的方向;家人们絮絮叨叨的话语总能带走这一年的永久的戾气,迎来人们全新的美好的幻想。
一想到这,它便笑了,温柔的笑,让昼长夜短的世界能再添几缕温情,它笑着对我说, 你爱恋世界的心可真是从未改变,一切开始升温,永久的等待着人们的愿望。
“冬至已临,且听它用永恒的寂寞,放出永恒的喧闹,诉说着我们爱恋世界的心,诉说它爱恋我们的心”。